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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4章 娥皇女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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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如意卻一臉的茫然,她搖了頭:“我不記得她的樣子,也不知道她是誰?只知道她很兇,很兇,她對我們都好兇。”在姜如意的回憶之中那個女人永遠都是高高在上,十分兇巴巴的樣子,對她包括其他人一點兒都不好。

“阿衡,那你說她來找你了,那你怎麽知道是她?那個墓穴我們一起去的,沒有人啊?只有我們,也許是你的心裏作用吧。”傅伯南又回憶了一下,確實是沒有見到那墳墓之中的其他人,確切的說,應該是沒有其他人,都是他們的人。

“有的,當時在棺材裏面,我看到了,看到了聖旨,上面寫著……”

姜如意永遠都不會忘記上面寫的,上面寫的是:“阿芙一日為奴,生生世世皆為奴,你鬥不過本宮的。”姜如意回憶完了,她的額頭和手心全部都是汗。

傅伯南就那樣抱著她,安慰著她。

“阿衡,上面真的那麽寫的嗎?那上面的文字我不認識,我以為那是大興女帝留下的什麽呢。”當時傅伯南見姜如意暈倒了,就忙上前扶著她了,其他的都沒有註意到了,再者上次那個棺材是空的,裏面除了一件龍袍之外,其他的什麽都沒有,傅伯南實在沒有想到姜如意竟是因為看到聖旨暈倒的。

“是,是那個女人留下來的,我可以確定,夫君她來了,她肯定會找我的,我該怎麽辦?”

很多的時候姜如意都是有胸有成竹的,但是一旦遇到跟那個女人有關系的事情的之後,姜如意竟然不自覺的就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,顯然她是怕極了。

後來姜如意回憶道,那個女人光聽名字,她都會發抖的人,足見那個女人對她的影響有多大。

“阿衡,可是你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阿芙了,你是我傅伯南的發妻,是姜如意啊,你已經不是不是她的奴了,不要好怕。萬事有我,那個女人不敢直接找你,這般躲在暗地裏面故弄玄虛,現在她定然是不得勢……”之後傅伯南又相信的給姜如意分析了一下,幫她分析了如今的局勢,盡管如此,姜如意還是始終低著頭,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辦才好。

“我,我,我,夫君……”

姜如意還是擔心,尤其是今日傅寶寶得到這麽多的吃的,而且竟是沒有查出來到底是誰,雖說這些吃食,已經證明沒有毒,姜如意還是擔心不已。

“阿衡,有我!”

傅伯南擁著姜如意入睡,漸漸的姜如意終究就睡著了。而傅伯南久久的沒有入睡,他還在想著以前的姜如意。

“阿衡,你受苦了,以後再也不會了,不會再有人那麽威脅你了,我就是掘地三尺,也會幫你把那個女人給找出來。”

傅伯南在深夜起身,命來興兒將一黑隼取出來,當即就寫了一封信給了在南都的傅家四郎傅季銘,略去了重點,將此事告訴了傅季銘,讓他去調查那個女人去了。

傅季銘是傅伯南的兄弟,為人最擅長的就是情報追蹤,而且這方面的朋友很多,他的能力比起天香樓有過之而無不及了。

於是乎傅季銘就去調查有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情了,一切都在穩步的進行之中了。

大夏皇宮蘇貴妃被害一案,第五君華也著手去調查了,這一次的案子貌似是非常好破的,因為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安樂公主趙文雅,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。

鳳藻宮之中,第五君華低著頭,正在詢問貴妃蘇淺一些事情。

“那鳳仙花是早就種在這裏了,是有些時日了,這本宮倒是可以肯定的回答的說,只是那土什麽時候給撒上了東西,本宮也不知曉了。這要是本宮被毒死了那就算了,你們要知曉,如今我兒可也在這宮中,這謀害皇嗣的罪名那可就大了。”

蘇淺冷冷的說道,如今蘇淺越發的謹慎,她現在但凡喝杯茶都要人嘗了之後才喝了,已經到了草木皆兵的時候了。

“下官已經知曉了,那娘娘平日裏的膳食……”

“本宮的膳食,從來都是本宮自己的小廚房做好的,每次用膳的時候,都會找人試菜,不會有半點差池。第五大人,本宮素來敬重你剛正不阿,不畏強權,今日這案子如此明顯,為何你還要這般審問本宮。難不成是本宮自己下毒毒害了自己,陷害了安樂公主不成?”蘇淺“啪”的一拍起桌子,十分不滿的說道。

第五君華始終低著頭。

“下官不管,下官只是例行公事,來問一些問題罷了,娘娘千萬不要多想。”

第五君華忍不住的嘆氣了,這宮裏的女人,真的是一個兩個的都特別的兇巴巴的,眼前的這個女子就是如此,如此之兇悍,簡直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麽好了。

“本宮知曉,外間有這樣的傳聞,言說本宮與安樂公主不睦,就自己下毒毒害自己,去陷害她。不過但凡有腦子的都不想想,本宮為何要去陷害她,倒是那安樂公主竟是送毒酒給本宮,用心之險惡,分明就是想要本宮的命!”

貴妃蘇淺現在已經十分明確了,那就是和安樂公主趙文雅徹底撕破臉了。原本她還準備維護表明的和諧的,現在看來卻不是這樣的,這表面的和諧是維持不上去了。

“娘娘,這一天沒有水落石出,就一天不能下結論,此事還未有定論。”

第五君華想了想,覺得還是要解釋一下。

貴妃蘇淺如今已經站起身子,她的臉色因為近日來放血祛毒,還顯得有些蒼白了,但是氣勢卻一點兒都不弱,高揚著頭,輕蔑的掃了第五君華一眼。

“還未有定論,第五大人,如此明顯之事,你竟還言說沒有定論。本宮自沒有安樂公主那一張嘴,硬是可以將死的說成活的。但是本宮可以告訴大人你,安樂公主絕對不是一個好人。她對右帥夫人的所作所為,我想你也應該知曉吧。”

第五君華這一次猛然擡頭,看著蘇淺。

“這人的心是壞的,她永遠都是心壞的,改不了的。”

“下官告辭!|第五君華聽了蘇淺之言,立馬就退下了。蘇淺也冷冷的望著他離去的背影。

“娘娘,你息怒,第五大人素來如此,他連陛下都可以沖撞……”

琴紅就上前勸說,而蘇淺就扶住了琴紅,笑道:“無事,本宮倒是希望是由他來審這個案子,比起賈詡,他要公正的多,反正如今已經鐵證如山了,本宮就不怕那趙文雅不倒。”

而此時在絳邑侯府,趙文雅也是頗為的難熬。她知道蘇家可不是那麽好打發,這一次就連蘇敏陪都出來了,那事情就嚴重的多了。她是知曉那些人的。

“阿母,你怎麽了?”

辛辰走了進來,她最近性子倒是沈穩了些許,如今正在做鞋子。

“無事,辰兒你在做什麽?”

“來阿母,你試試,我給你做的鞋子,就是手藝不怎麽好,你莫嫌棄哦。”說著辛辰就將做好的鞋子送到了趙文雅的面前,彎著腰,給她換上了。

“辰兒,給我做的鞋子啊,我……”

趙文雅從來沒有這麽高興過,其實天下父母都是一個樣子,都喜歡兒女孝順。即便是已經貴為公主的趙文雅也不例外。以前的辛辰不是很懂事,什麽都想著傅伯南。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,也讓辛辰明白了一點,珍惜和父母在一起的時間是多麽的重要,子欲養而親不待是多麽痛苦的一件事情。

“阿母,喜歡嗎?”

辛辰還是滿懷期待的看著趙文雅,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做鞋子,其實心裏還是沒底的,有些擔心了。

“好啊,合腳,還暖和,辰兒你真的長大了,竟是知曉給阿母我做鞋子了,我怎麽也沒有想到,你,你……”無法形容此時的心情的,反正趙文雅此時是高興的。就連與蘇貴妃的不愉快頓時也覺得煙消雲散了。

“真的啊,你喜歡就好。”

“哦,辰兒給你阿母做了鞋子,那為父呢?為父有沒有?”

君侯辛木易如今也下朝回來了,就見到趙文雅一臉的喜樂,聽了一會兒,才知曉是辛辰給安樂公主趙文雅做了鞋子了。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回啊。

“有的,阿父也有的,你也試試。”

於是辛辰又取來了一雙鞋子給辛木易給換上了。

這一家三口倒是一派和氣。

“君侯,如何?”

辛辰已經笑著下去了,辛木易還未換下方才辛辰給他送的鞋子,一直穿在腳上,舍不得脫下,自己女兒送到的鞋子,而且還是親手做的,那感覺自然是不一樣的了。

“無事,今日朝堂之上,倒是沒有議論你的事情,而是一直都在議論扶桑的戰事,目前扶桑好似突然改變了戰術,我軍節節敗退,陛下震怒,如今正在加派軍隊,去支援。北洋水師已經前往支援了。”

辛木易立馬就將朝堂之上的事情跟安樂公主趙文雅言說了一番。

“不是先前都是打勝仗的,怎麽突然就……,而且這一次軍師也去了,不應該這樣的,李軍師之能,非一般人所能夠比擬的。有他在,不應該如此,難道是皇兄不聽他之言?”

趙文雅有些不解了。李軍師在與他們一起對付西涼王族軍團的時候,可是接連獻出妙計,將西涼人給制的服服帖帖的,他們幾乎是戰無不勝,所向披靡。

“這我也不知,只是陛下既然震怒了,也許扶桑那邊有高人。”

安樂公主趙文雅陷入了沈思之中。扶桑這幾年發展的確實是相當之快,尤其是明治天皇陸放登基之後,整個扶桑的經濟建設那都是突飛猛進了。所以他們才敢挑釁與大夏了,直接侵占了大夏的琉球群島。

大夏嘉慶帝知曉之後,當即就震怒。才與扶桑鬥了起來。如今戰事的局面突然扭轉,足見扶桑怕是也有高人了。兩隊對壘,不管哪一方的勢力都不容小覷。

“那君侯,父皇的意思呢?”

“陛下已經派北洋水師去支援了,這一次是康王掛帥。”

“是十四,他?”

近日來,趙文雅倒是極少聽到康王趙季風的消息,也不知曉她這個她這個小弟到底在做什麽。沒想到此番竟是他掛帥。

“父皇點將的?”

“不是,是康王殿下主動要求前往的,原本定的是晉王殿下,後來康王以自己是兄長之由,主動請纓去了,明日便出發。”辛木易也有點想不通為何康王殿下會提出。

這一次對戰扶桑,已經有了肅王殿下領兵,康王趙季風去了,也只能是輔助,到時候主要功勞,還是在肅王的身上。簡單一點來說,康王殿下此番去,就是吃力不討好。

“十四弟的心思是越來越難猜了,本宮也好久沒有見過他了,他近日來似乎什麽人都不見,不過倒是跟陳家的人越走越近了。”趙文雅近日來也聽到一些風言風語了。

辛木易聽了點了點頭。

“不過如今安王殿下已經出來,按理說陳家的人應該跟安王在一起才是,不應該是和康王,康王母妃母族無無力,而陳家乃是安王殿下母妃的母族,不管如何,也不應該是康王,陳篤慶那只老狐貍,平日裏最聰明不過了,應該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吧。”

如今整個朝堂,隨著嘉慶帝年紀的變大,整個局勢都在變,尤其是嘉慶帝竟是一直不立太子,讓整個朝堂都人心不穩起來。不過大多數朝臣還是擁立趙風風的,大夏幾百年來幼子繼承制這個傳統不能變。

不過還是要看嘉慶帝的意思了,天子一言九鼎了。

“安王如今已經和沈家的那個女兒成婚了,聽說還出了一件不好的事情,沈家嫁過去的不是沈婉如,而是沈寒露;到底是怎麽回事?安王聽說因為此事,還大動肝火了。這事情……”

說起這件事情,還要從沈家姐妹的恩怨說起了。

那日沈婉如和沈寒露兩人撕破臉之後,沈寒露就一直懷恨在心,畢竟同樣是身價的女兒,為何沈婉如就可以嫁入康王府當王妃,而她卻不行。

所以在沈婉如出嫁的當日,沈寒露就趁著眾人不備的情況下,竟是將沈婉如瞧暈了,自己換上了嫁衣,上了花轎,最終和安王趙林風拜堂成親了。等到沈婉如醒來,眾人帶著她去的時候,已經拜堂了,這禮畢了。而且當時嘉慶帝還在場了,沈松最終還是將沈婉如給攔下了,沒有讓她鬧場。

若是鬧場的話,到時候沈家大夏第一豪族的臉面就沒有了,於是就讓沈婉如忍氣吞聲。讓此事先回去。

可是等到洞房之後,當然安王趙林風確實是將沈寒露給睡了,平心而論啊,沈寒露要長得比沈婉如要漂亮一點。因沈婉如早起被下毒蟲害,多少身子還是受到了影響。因而在相貌上確實是不及沈寒露。

安王趙林風把沈寒露給睡了之後,就言說沈家騙婚,要求沈家把沈婉如給嫁過來,讓他們姐妹共事一夫。這樣的提議讓沈松十分的沒有面子,但是有因是他們有錯在先,這不,今日沈松就來找沈婉如了。

“婉如,安王的事情你也知曉,我知曉這件事情本就是寒露的錯,但是事關我們沈家,我們還是希望你可以委屈一下,安王那邊也說了,是寒露做小,你是大。你們姐妹共事一夫,就如同娥皇女英一樣,到時候怕又是一段佳話。”

沈松說完,沈婉如就端坐在那裏一言不發,不過她的嘴角微微的翹起,過了許久,在沈松都以為她不會在說話的時候,沈婉如才開口道:“那日是大伯讓我不要伸張的,今日大伯又要我嫁過去了,不知大伯到底是什麽個意思,婉如乃是一介女流之輩,又是晚輩,一切自然是聽從大伯之言了。”

沈婉如坐在那裏,她是沈家的大家閨秀,從小就被教養的很好,確定了與安王趙林風的婚事之後,更是請了出了宮的嬤嬤來教習她的規矩。所以在禮儀上,沈松尋不出半點錯處。

“那婉如,就委屈你了,此番我便差人去和安王說去。”

沈松竟是不敢擡頭看著他這個侄女,在這件事情,他終究還有些對不住沈婉如了。而沈婉如自始至終都沒有責備他一言,也沒有任何反對意見,不管別人說什麽,她都是那一句,全憑大伯安排。

“大兄,婉如如何說?”

沈柏剛剛從外間回來,忍不住的問道。

他也是剛剛得知這個消息,一得知這個消息,他自然是萬分緊急了,就想知曉到底是為何了。

“婉如沒說什麽,已經答應了,明日就送去便是了。這一次寒露當真是闖禍了,以後,這,這……”沈松長嘆了一口氣了,這女人後宅之鬥,他算是見識到了,簡直就是上不得臺面了。而且還鬧出這麽大的一個笑話來。

而這一期沈寒露卻不知曉,沈寒露一直都以為安王趙林風是沒有見過沈婉如的,也以為沈家為了所謂的面子,會為她隱瞞這個事實了。可是當她在府上再次見到沈婉如的時候,而且還是有安王趙林風親自帶到她跟前,跟她說的時候,她的腦袋一下子就炸開了。

“寒露,以後你便是妾侍,這位便是本王的王妃,真正的沈婉如。”

安王趙林風冷冷的掃了沈寒露,當看到沈寒露的第一眼的時候,趙林風就想知曉這個女人到底想搞什麽,於是就抱著玩玩她的心思,和她睡了一晚上了,然後也沒有告知她真相,就讓她繼續做著她安王後的美夢,而今她一朝夢醒了,看到的確實沈婉如對她笑。

“殿下,寒露是我的妹妹,我自會好生教育她的,她在家裏沒有學過什麽規矩,我會好好讓她知曉什麽是規矩了。對了。妹妹,你瞧瞧,你不懂規矩吧,這大紅色你是不能穿的,這大紅之色,只有本王妃可以穿,你還是脫下這一衣裳吧。”

此時安王趙林風已經離去,他自是對姐妹之間爭鬥不感興趣了,他此番這麽做,就是給沈家一個警告,千萬不要妄想糊弄他。

“大紅色……”

沈寒露看著自己一襲大紅之色,她平生最喜就是大紅色。

“是啊,這妾侍是不能著大紅之色,對了,你說白就是一妾侍,知曉什麽是妾侍嗎?就是你有兒子,那也是庶子,你的女兒就是庶女,一輩子都比我的兒女低一頭。你的兒子沒有繼承安王府的能力,而且就算你想要養育你的子女,也要看我的心情,我若是覺得你沒有能力養育的話,一句話,我親自幫你養。我的好妹妹……”

沈婉如朝著沈寒露一笑。

“你是故意的對不對,你是故意那麽做的,那日你明明就知道我進了你的屋子,你完全可以反抗的對不對?”沈寒露此時才意識到她真的是做了一個無敵超級的錯誤了。那就是真的不應該取代沈婉如嫁給安王府了。

只不過當時她真的是太氣憤了,簡直就是無法忍受的氣憤,幾乎沈婉如日日都把自己要成為安王妃的事情掛在嘴邊,而她聽了心裏自然是相當的不開心了,結果她想著一不做二不休,就在她出嫁的時候,將沈婉如給徹底敲暈了,然後代替她嫁入了安王府。

明明昨日一切都很順利,今日卻突然什麽都變了。沈寒露一下子就想通了。

“你算計了我?”

她指著沈婉如大聲的吼道。

“算計了呢?我的好妹妹,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啊,我什麽時候算計了你,明明我才是受害者,你瞧瞧我這裏,還有被你敲打的傷痕呢?莫若是在下手重一點,我也想就死了,幸而我福大命大,如今還活著。”

沈婉如說完,再次打量了一下沈寒露:“大伯今日告訴我,要我和你學習娥皇女英共事一夫,當時我沒有說話,現在我可以告訴你,不可能。”

“素素,把她身上的衣服給我扒了,竟敢穿大紅衣裳在我面前晃蕩,分明沒有將我這個王妃放在眼裏,扒了,現在就給我扶了。沈氏,馬上回去梳洗一番,來我房間立規矩,有些你阿母沒有教你的,今日本王妃就好生教習你,什麽是規矩!”

沈婉如的話鋒一下子就轉了,當即就站直了身子,整個人的臉也冷了下來。

那叫素素的丫鬟,手是相當的狠,一上;來就掐住了沈寒露的脖子,將她的大紅衣裳硬是給扯了下來。

“沈婉如,你好大的膽子!”

“啪!”

一巴掌就掃到了沈寒露的臉上,相當的狠辣,沒有留絲毫的情面。

“大膽沈氏,竟然膽敢直呼王妃名諱,大逆不道!”素素一巴掌就掃了下去,沈寒露那小臉蛋就留下了五個手印,觸目驚心的,看著還挺瘆人的。

此時的沈寒露發絲淩亂,整個人都癱倒在地,她無力的望著沈婉如。

沈婉如彎下了身子,伸出手去,給沈寒露整理淩亂的發,笑道:“寒露,我自問以前從無害你之心,你卻在我體內種蟲,那時候你就想要我的命是吧,無奈我命大,遇到了高人,發現了蟲。而今你竟是將我打暈,頂替我出嫁,可是人算不如天算,安王看不上你,他要的還是我沈婉如,而不是你沈寒露。沈寒露,你以前鬥不過我,現在也鬥不過,將來你更不可能鬥過我。我們沈家沒有妾侍,你不知曉為人妾侍的苦楚。不過很快你就知曉了,以後本王妃和安王吃飯的時候,你都只能站在一旁伺候我們吃。妾侍是什麽,就一玩意罷了。我的好妹妹,娥皇女英,大伯還真的會搞笑。哈哈哈哈……”

沈婉如識文斷字,頗有才學。那日當沈松提到娥皇女英的時候,她當時就在心裏冷笑,大夏的男子怕都沒有意義吧。但是女子呢?對女子簡直就是莫大的諷刺,娥皇女英,姐妹共事一夫,誰能做得到。反正她沈婉如是做不到的。

“你……”

沈寒露只是覺得心裏一寒,她從未想到自己會有今天,她以為自己一切計劃的都天衣無縫,沒想到自己竟是被算計了,沈婉如當真是好手段。

“為人妾侍,不能身著大紅色!”

“為人妾侍,要在主母房間立規矩!”

“為人妾侍,要服侍主母……”

……

在後來的一段時間內,沈寒露才知曉為人妾侍之苦,竟是連府上得寵的丫鬟都不如。而且安王趙林風也不是那種喜好女色之人,他對女人看的很淡。每次那事,也是只顧自己快活,絲毫不在乎她的感受了。原本如一朵鮮花似的沈寒露,一個月後竟是一臉的枯槁之色,竟沒有半點女兒的鮮活之氣。

這便是王府高門後宅的殘酷之處,娥皇女英那只是一個傳說罷了。世間又有幾對姐妹可以做到這樣。更何況先前就是有隙的姐妹呢。

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。

康王趙季風已經帶領北洋水師前往南海支援戰事。

“康王殿下到!”

肅王趙海風還在和李可法以及左相傅伯南正在研究布陣圖,那廂康王趙季風就來了。

“皇兄,我來了!”

“十四弟,你終於來了,來人上茶。”於是那人就去安排茶水去。

沒一會兒就上茶了,可是趙季風接過茶水一看,竟然是白開水,根本就沒有茶葉。

“十四弟,你也沒見過,如今軍中藥材稀少,茶葉都被傅夫人拿去做藥材去了,你就將就喝著。”

“阿衡……”

康王幾乎是沒有經過任何思考,當即就來了這麽一句。隨後他突然一睡到傅伯南在此,立馬也就改口道:“做藥材了傅夫人醫術高明,沒想到這都可以想到。”

“是啊,傅伯南和她義兄兩人還真的是醫術高明,為我們救治了不少傷員了。”

“義兄?”

康王趙季風楞了一下,他還從未聽到姜如意跟他說過義兄的事情了,便覺得好生奇怪了。

“韓大怒,韓太醫醫術當真是高明了。”

一直以來肅王都認為韓大怒是太醫,更何況就連軍師李可法也沒有說什麽,而且在外人看來,軍師李可法這麽古怪的人和韓大怒都可以說的上話。足見韓大怒這個人是不一般的。

肅王趙海風也見過韓大怒,發現他那個人有時候說的話,和行為都無法讓人理解,不過自古都是那些技藝高的人都和尋常人不一樣了,於是乎他也沒有多想。更何況最近戰事吃緊,很多事情都要他去斟酌,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時間去想其他的事情。

“皇兄,如今戰事如何,父皇近日來心情極為的不好,我軍到底如何,先前不是都是……”

康王趙季風雖然還有很多的事情想要問明白,他也想立刻就去尋姜如意,可是後來想了想,還是以軍事為重。

“這個說來話長,明治天皇陸放是一個狠角色,若不是軍師的提點,你現在怕是見不到皇兄我了。”就算是此時此刻肅王趙海風想起前不久的戰事,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氣。實在是太險了,幸而有了李可法。

“哦?那陸放到底是何來歷,在路上我也聽人說了,扶桑之所以有今天,全憑他一己之力,想來他很出色!”扶桑的明治天皇陸放,趙季風也多少知曉一點,以前在萬國杯的時候,也見過此人,乃是人中龍鳳,謙謙君子,長得也是一表人才,確實是一個人物。

這廂人還在討論。

那廂傅寶寶一個人在屋裏玩耍,蘭香去給姜如意送吃的去了,就走開一會兒。

“寶寶!”

依舊是一身玄衣的陸放出現在傅寶寶的面前了,傅寶寶已經跟他很熟了,他經常來這裏,傅寶寶拍了拍手,和陸放玩耍起來。這一次陸放又給傅寶寶帶了一些吃的,不過沒有以前多了,他害怕被發現了。

“阿達!”

這是傅寶寶對陸放的稱呼,陸放笑著摸著他的頭,看著他津津有味的吃著東西了。

“寶寶,乖乖,我抱抱可好!”

傅寶寶沒有反抗,就讓他抱起來,他摸著傅寶寶的頭,想著梔子。

“梔子,我們的孩子應該也是這樣的吧,他長得多像你,尤其是這一雙眼睛,簡直就是像極了你。若是你還活著,我們的孩子……”

突然有動靜,陸放就對傅寶寶說道:“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來過,東西藏好,知道怎麽藏嗎?”

傅寶寶十分配合點了點頭,將他藏到了裏間的衣裳了,然後陸放就消息不見了。而此時蘭香來了,就見傅寶寶一個人坐在床上了,茫然的看著窗戶。

“怎麽窗戶開了,我記得我走的時候,是關的呢?怎麽會開呢?奇怪?”說著蘭香就上前將窗戶給關上了,然後就看著傅寶寶在床上打滾,看起來心情不錯。

“小少爺,走,我抱你去找大姑娘去了,哎呦呦,我的小少爺,你又長胖了。”蘭香抱著傅寶寶,忍不住的來了一句,沒想到傅寶寶當即就冷下臉了,顯然是不喜歡胖這個詞。

“蘭姑姑,壞,壞人,壞……”

傅寶寶的詞匯量很少,不怎麽會表達。

蘭香被他這麽一說,當即就逗樂,就說道:“好了,我的小祖宗,我知道錯了,還不醒了,我們小少爺最好看了,瞧這小臉長得,長大不知曉要迷死多少姑娘。”

說著蘭香就抱著他一路走去,尋找姜如意。

這一路上還碰到了不少熟人,跟蘭香打招呼起來,蘭香也十分的熱衷跟他們打著招呼,蘭香最近也在幫助照顧傷員,大家對她也是很友好,有人知曉蘭香未婚,還有人獻殷勤的,不過因最近戰事吃緊,大家都在為戰事而忙碌著。

“蘭香,你過來了,大寶來,自己走!”姜如意看到傅寶寶,一下子心情就好了,剛才還那麽的疲憊,一見到他,整個世界都亮,尤其是大寶邁著小短腿歪歪扭扭的走到他的面前。

“大寶,今天真棒!”

說著姜如意就抱起了傅寶寶,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。

“阿衡!”

傅伯南他們那邊也談論戰事結束了。這邊就來到這裏跟姜如意等人一起用飯了。近日來左相傅伯南也因為前方的戰事,好幾天都沒有睡覺了,眼裏都帶著血絲。

“夫君,你來,你吃點。”

姜如意將好吃的菜全部都留給了傅伯南,如今戰事吃緊,軍糧補給還不到位,軍師李可法已經讓大家節儉,以免發生斷軍餉,若是那種情況,就會軍心不穩。所以可以吃的少,但是必須有軍餉。

“阿衡,你怎麽不吃啊,你看看,你都瘦了。”

每次看到姜如意這般,傅伯南就心疼,就想著當初自己因為心狠一點,不讓姜如意跟來,可是後來想了想,那也是不可能的了。

“大寶,你怎麽不吃啊。”

姜如意弄了一點米粉給傅寶寶,這些米粉可都是從上京帶來了,從上京姜如意跟傅伯南兩人帶自己的東西倒是沒有多少,給傅寶寶帶的吃的倒是足足的。所以傅寶寶的吃食都很好。

“不,不,不餓……”

傅寶寶摸了摸獨自,剛才陸放把他給餵飽了,他一點都不餓了。

“大寶,你沒事吧。”姜如意下意識的摸著傅伯南的額頭,發現他沒有發燒,這才放心。

“左相你看……”

來興兒將那只黑隼送到了傅伯南的面前,應該是傅家四郎那邊查到了有關於那個女人的消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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